《爸爸去哪儿》为何大幅减少亲子互动

文/黄鑫亮

过去的一周堪称是“为杨阳洋抱不平周”,关于他的三个话题都在持续发酵之中:其一是据说杨阳洋在建德新叶古村的时候哮喘发作,但他们仍然住着露天的水云间;其二是杨阳洋不肯把自己的早饭也是自己最爱吃的玉米分享给姐姐,大家纷纷指责杨阳洋被节目组设计了;其三是杨阳洋在另一档节目里说自己要花100万给多多买一条裙子,杨阳洋和多多的感情炒作越演越烈。果不其然这一期节目给了杨阳洋众多的镜头,甚至有好多都是特写镜头,而紧跟着的纪录片也是拍摄杨威一家,看到了杨阳洋不肯吃饭撅起招牌式的嘴巴,看到了真人秀里看不到的杨阳洋来体操房的闪转腾挪,杨云说他们从没有刻意教过自己的儿子,这都是儿子与生俱来的。

关于第一个话题,水云间的确是杨威和杨阳洋自己选的,记得这一场选房子只是让奶爸萌娃们看名字,或许是杨威看到了水云间里有一个“云”字,这就代表着遥远的建德也能与自己的杨云同在,也可能是他们被诗意的名字所迷惑,显然其他几位混演艺圈多年的奶爸一眼识破了综艺节目里惯用的手法,杨威入住了水云间也无话可说。倘若要调换房子,显然选房子的场景又要重录,这就真有点像拍戏时的“NG”。

第二个话题对于杨阳洋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不能说是被设计,只能说是被诱导。从几期节目看下来,杨阳洋是一个很容易被外界诱导的孩子,比如导演问他有没有洗澡,他就会把被子掀开赤裸着身子;比如泥地世界杯别人踢得正欢时喊着杨阳洋快上场,他就会充满能量隆重登场,而吃玉米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大人,杨阳洋显然是将小孩子的没有心机原原本本的表现出来。

第三个话题显然是被讨论最多的,也遭到了不少人的诟病。无论是节目里节目外或是其他的节目,大家都热衷于炒作杨阳洋和多多的“恋情”,这既有大人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强烈代入感,也有节目组为了迎合观众的口味而精心的调制。让小孩子回答双选题,小孩子往往会回答一个肯定的答案,比如“你喜欢多多姐吗”,会回答“喜欢”,“没有录制节目的时候会不会想多多姐”,“想”,“长大了想不想娶一个多多姐一样的妻子”,“想娶”。比较刺眼的“一百万”只是杨阳洋的随口一说而已,他并没有丝毫的货币度量概念,他会认为到市场里买衣服要三十多万一件;他也没有算术能力,20个鸡蛋的任务找到了18个还剩几个,他的回答是5个。如今幼儿园班的孩子们都能算乘除和四则运算,而杨阳洋的货币概念和数字运算能力的确是质朴得可爱。

从以上三个话题我们可以看出第一个话题证明了《爸爸去哪儿2》是真人秀,而第二个和第三个话题又有了节目导演或多或少的诱导,看着有点像是情景剧。我们暂定是真人秀,真人秀的节目的名字是《爸爸去哪儿》,这就是一个从小孩子嘴里蹦出的问句,这是他向爸爸的一次提问,也是一次互动,我们假定是情景剧,主角和配角自然就是爸爸和孩子,自然也少不了彼此的对手戏,每次的对手戏都是一次互动。从《爸爸去哪儿2》至今播出的三站来看,亲子互动实在是少得可怜,无论是与实际生活里的其他父子们的亲子互动相比,还是与第一季的五对父子的标杆对照。

尽管第一季播出至今已过了一年,然而我们印象深刻的镜头一定都是亲子互动的镜头,雨夜张亮扛着天天回到他们偏远的房子,王岳伦教导把衣服乱扔到地上的王诗龄,郭涛斥责将水倒到床单上的石头,林志颖循循善诱黑米没有自己的陪伴之下出任务,田亮和森碟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吃饭、睡觉、打豆豆”的重庆普通话……这一系列的镜头不是出自精心设置的游戏,而是真正的生活里流露出来的真情。

第二季出现更多的是对于孩子们的测试,爸爸们则栖身于第二现场看着孩子们的一举一动,这一期节目就出现了两种测试,一个测试是爸爸们看着孩子们会不会把自己的食物分享给没有食物的小朋友,另一个测试是爸爸们模仿猪说话,看孩子们会不会自作主张放猪出栏,看似拉着让爸爸们更了解孩子的大旗,实则是为了无时不刻扯着收视率的虎皮,最大程度的吊起观众们的胃口,用未知的悬念来留住更多哈欠连天的观众。

这一期节目也出现了父子做饭的桥段,然而则是父亲归父亲,孩子归孩子,不过终于等到了两者的交集,孩子们端着添油加醋的爱心鸡蛋汤递到爸爸们的眼前,爸爸们只有潦草的几句话应付,只有Joe把自己的鸡蛋汤让给贝儿得到了曹格的赞扬,其他的孩子们也没有得到爸爸们的正向表扬。也许是爸爸们把激动的心情都隐藏到了心底,也许是五味杂陈的鸡蛋汤让爸爸们吃得晕头转向,也许之前老乡们的一碗碗酒让爸爸们都快醉了,总而言之孩子们的爱心鸡蛋汤没有得到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的确是离真人秀更近了,父子、父女之间的真实感情就是那么的不善于言表,相比于妈妈和孩子之间有着天然的牵连,哺育后代是大多数雌性哺乳动物的本能,乳汁则是最初的母亲与孩子之间的能量输送,无论是什么国家的孩子都会天然的呼喊自己的母亲为“妈妈”,孩子对于母亲的称呼是不用教的,母亲对于孩子的抚育也不用学的。而父亲和孩子们之间的感情显然是更高级的动物人类的课题。这也是一档父亲带孩子去乡下体验生活的必要,我们看到了这一季节目里游戏设置里对于父亲们体力更高的要求,这是让父亲们以身作则为孩子们传达勇敢、自信和无畏的精神,这恰是母爱所欠缺的。可父亲躲在第二现场看着孩子们的表现又不同程度的削弱了父爱的表达,当孩子们经过了过多的测试,他们会不会产生测试型的人格,每当生活中出现一个棘手的情景,他们都会用应付测试的初衷来完成,孩子们的天性和禀赋逐渐会在学校里的考卷测试和生活里的事件测试里磨灭。作为测试的考官成人们的答案也是有失偏颇的,有了测试不免会让孩子和家长都寻求正确答案,可生活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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