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波:日本否认慰安妇问题计划为何失败

安倍首相邀请了5名专家组成了了一个《河野谈话》检证小组,期望发现《河野谈话》作成过程中的种种问题,以此来否定日本政府和旧日本军参与了慰安妇问题的事实。这5名专家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对《河野谈话》发表的前因后果进行了调查检证,并在本月20日公布了这一份检证报告。但是出乎人们意料的是,这5名专家由安倍首相亲自聘请的专家,并没有对慰安妇问题作出否定。这让安倍首相和他领导的自民党感到十分的尴尬。

这5名专家中,包括前最高检察长但木敬一,也包括一向否定日本侵略历史的历史学家秦郁彦。另有3名女性,分别是亚细亚大学教授秋月弘子(国际法)、早稻田大学教授河野真理子(国际法)和当年负责支付给慰安妇补偿金的“亚洲女性基金”的理事、新闻记者有马真喜子。

但木敬一前检察长公布检证报告
但木敬一前检察长公布检证报告

专家小组的检证报告对于《河野谈话》提出的疑点,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第一,当时的宫泽内阁为了推进日韩的和解,同意在《河野谈话》的具体内容的表达上与韩国政府进行协调。第二,对于16名韩国原慰安妇进行了面对面的寻问调查,但是事后并没有对她们的证言进行背后确认。

真如这个调查小组的组长、前最高检察院检察长但木敬一在记者会上说的那样,当时发表《河野谈话》的目的是为了改善与韩国的关系,因此在一些语言表述上有一些倾向于慰安妇们的成份。但是,他也认为,从法庭取证的角度来看待当时的日本政府对韩国慰安妇们的调查,显然做法上有些不成熟。

但是,当时如果日本政府将备受苦难的慰安妇们当作犯人一般严密审查的话,也是不现实的。 结论就是:《河野谈话》严密欠佳,但是慰安妇问题无法否认。

河野洋平当年以内阁官房长官的名义发表了这一份承认慰安妇问题的谈话
河野洋平当年以内阁官房长官的名义发表了这一份承认慰安妇问题的谈话

5人调查小组的检证报告公布后,与《河野谈话》发表关系密切的两位当事人,也先后发表了评价。前众议院议长、当时担任宫泽内阁官方长官的河野洋平,在21日的讲演中表示,这份检证报告“是全面正确妥当的”。当时具体负责谈话起草的内阁官房副长官石原信雄也表示:这个检证报告,真实地再现了当时发表这个谈话的全过程,与我的记忆没有什么差别。从内容来看,要否定《河野谈话》,或者要改变这一谈话内容的根据是不存在的。

应该来说,这个5人小组的调查,是公正和中立的。也正因为这一份公正与中立,使得安倍内阁打算通过检证来否定慰安妇问题的计划无法实现。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份检证报告也说明,即使有否定侵略殖民历史的专家参与调查,也找不出足以否定慰安妇问题的证据。

但是,日本执政的自民党内的一部分议员,对于这份报告并没能否认慰安妇问题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安倍首相的高级助理、自民党总裁特特别助理荻生田在今天的记者会见中,表示应该召河野洋平到国会作证,详细说清当时谈话发表的疑点和问题。日本维新会的议员也发表谈话,表示检证报告并没有触及是否存在慰安妇问题的内容,因此有必要对这份报告实施再检证,在国会对这份报告进行重新的调查。

安倍内阁原计划通过5人小组对《河野谈话》的内容作出一个否定性的检证,然后将检证报告递交给国会,由国会依据这一个报告来通过一项决议,对于日本政府和旧日本军参与慰安妇问题作出否认。同时把国会的决议和5人小组的检测报告翻译成英文,分发给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以此来洗清日本政府和旧日本军绑架慰和强制慰安妇的耻辱,同时阻止美澳等国正在积极推进的竖立慰安妇塑像的运动。

但是,这一份不痛不痒的检证报告,让安倍内阁的上述计划全部落空,还惹了韩国和中国老大的不高兴。纯粹是吃力不讨好。

当然,“慰安妇问题”不会就此罢休。一些义愤填膺的议员们,正在筹划于下次临时国会开幕时,在国会组成一个调查小组,重新对《河野谈话》中承认慰安妇问题的内容进行检证,以便找到日本政府和旧日本军没有参与绑架和强制慰安妇的证据。5人小组忙乎了一个多月愣是没有找到让安倍内阁满意的证据,国会要重新来一边,估计也是徒劳。要抹杀历史事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作者:徐静波,亚洲通讯社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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