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真正的民意是怎样的

8月17日,香港“保普选反占中大联盟”发起“和平普选大游行”。据组织方统计,共有19.3万人参加。此前,香港反“占中”签名活动已经收集了146万个签名。

笔者北京的朋友质疑:这个数字是不是有点少?香港人口有700多万,在他看来,至少有应该三四百万人反对“占中”才对。

他的判断不能说错。根据调查,香港有70%的市民反对“占中”,那应该是400多万人。不过,持某个观点和出来行动是两码事,反“占中”能收集到近150万个实打实的签名,已经难能可贵。

和6月底“占中公投”的电子投票不一样,反“占中”签名大部分是通过街站来收集的(实体签名134万余个)。要签这个名字,得先排队,填表格,再核对证件,最后才签字。对于常年步履匆匆的香港人来说,拿出这样的耐心很不容易。

在香港《文汇报》的网页上,有个香港网民跟帖吐槽:146万签名,是不是说明剩下的香港人都支持“占中”?这显然是诡辩。照这个逻辑,“占中公投”79万票,剩下的香港人应该都反对“占中”。

还有一个因素必须考虑,即民粹在民主新兴地区的优势。民主政治有一个普遍的现象:当激进派诉诸民众时,保守派总是处于守势,世界各地几乎都概莫能外。比较近的例子是台湾,虽然民进党失去了执政权,却总能用民粹和激情发动街头运动,打得国民党节节败退。

香港“占中”和反“占中”的对抗,某种意义上是反对派和建制派的战争。顾名思义,反对派擅长对抗和破坏,无论特区政府推出什么政策,他们都反对。在立法会“拉布”,一个法案动辄提出几千条修改意见,逐条审议得耗上半个月;给内地人扣上“蝗虫”的帽子,把香港人塑造成自由行的受害者,等等,都是他们惯用的招数。

而建制派,英文名是Pro-Establishment Camp,就是维护制度、尊重威权、恪守法律、告别革命,属于“秩序主义”派别。人人都喜欢被捧,建制派要求民众服从既有规范,尊重权威;而反对派鼓吹个体权力,深得“捧”人三味,更容易被缺乏民主经验和深入思考的人所喜欢。

但“捧人”的下一步往往是“捧杀”。“占中”是典型的损人利己的行为,为了一己的主张,去堵塞金融中心交通。反对派造了势,拉了票,顺带还完成了外国主子交代的任务;而被“捧”着去支持反对派的民众,最终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只能吞下一损俱损的苦果。成熟的民主政体,会对民粹相对免疫,那是他们已经学到了足够的教训。

前段时间,笔者接触到了4位从香港来内地实习的大学生,他们都表示支持“占中”,认为那是追求民主,但没有一个人知道提名委员会是怎么回事,公民提名又是怎么回事。而据他们说,同学和朋友基本上都支持“占中”。

香港是一个刚刚享受了十多年民主的地区。港英政府时期,除了确定要回归之后那几年,几乎没有给过香港民主。可以说,香港人的民主经验并不丰富,民主素养也不深厚。所以,建制派发动签名活动,组织8·17大游行,搞街头对街头,民意对民意,其实是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和反对派作战。

值得庆幸的是,仍有许多香港人没有被反对派“捧杀”,保持了清醒和理性。正因为此,建制派还是在并不擅长的领域取得了压倒性优势。足以证明,香港主流民意就是要法治,要稳定,要和平普选。(文/黑白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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