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反对北京办冬奥是鸵鸟心理作怪

  最新一份官方民意调查,京张申办2022年冬奥会得到大陆民众广泛支持,其中北京支持率91.8%,张家口支持率99.5%,其他城市96.3%。但这份民调的准确性遭到质疑,因为任何一个门户网站的投票都是反对者居多。《环球时报》针锋相对指出,网络是民粹主义者阵地,并不能代表民意,比如大多数街头大妈就不上网。

  由于没有亚洲城市连续举办冬奥的先例,韩国平昌接手2018年冬奥,京张申奥前景起初被看衰。但竞争对手纷纷打了退堂鼓,德国慕尼黑、瑞士达沃斯与圣莫里茨皆因公众反对搁浅,瑞典斯德哥尔摩担忧财政状况退出,波兰克拉科夫也抵挡不住舆论压力弃权。挪威奥斯陆得不到政治支撑,乌克兰利沃夫局势动荡;如今,京张真正的对手只剩下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一个人口140万的城市。不出意外,京张会获得冬奥主办权,北京将成为史上第一个既承办过夏奥会,又承办过冬奥会的城市。

互联网不少激进的反对声,总结理由,无外乎对“烧钱、扰民、贪腐”的疑虑,民粹主义者主张把钱投到医疗、住房、教育、养老、失业等社会福利上;民族主义者则扬言斥资打造几艘航母,去东海、南海对抗日本、越南、菲律宾,捍卫领海安全。社会福利、国家主权当然至为重要,但把一切不满转嫁到冬奥上,仿佛冬奥是一切罪恶之源,未免偏激肤浅,不识大体。

前一段持续的“办赛热”,面子工程消耗了大量国家财政,甚至还有震惊中外的深圳大运会丑闻,官员贪赃枉法导致巨亏128亿!正是良莠不齐的举办各类比赛,穷奢极侈造成了信任危机,诸如亚运会、大运会、青奥会等缺乏国际影响的大型综合赛事,花费高额预算的确得不偿失。但夏奥会、冬奥会、世界杯等全球顶级赛事则完全不同,这对推动旅游,刺激内需,释放就业压力、营造体育文化,都有着重要意义。

林语堂先生说,在中国,信任能够传染,不信任也是。声势浩大抵制冬奥的浪潮里,又有多少是出于自己独立的思考,又有多少是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为反对而反对,为不信任而不信任,恰恰是懦弱逃避的鸵鸟心态。害怕劳民伤财而拒绝大赛,乃因噎废食、胆小怕事的表现,国人为什么就没有办一届透明、高效、造福后世的冬奥会的自信和勇气呢?

与传统西方发达国家经济增长缓慢不同,中国正处在国运上升的关键阶段,金砖国家俄罗斯、巴西、南非频频举办奥运会、世界杯,有其内在规律和需求,大国崛起的中国更是如此。奥运会不是洪水猛兽,美国是举办奥运次数最多的国家,芝加哥为了申办2016年夏奥会,由奥巴马夫妇亲自演讲拉票,脱口秀女王奥普拉也多次游说;2022年世界杯山姆大叔也投入极大的热情,可惜均被淘汰出局。诸如欧美发达国家不愿办奥运会、世界杯的说法,本身就经不住事实推敲。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某些赛事的确可能是贪腐官员争名夺利的机会,但京张申奥是习近平主席、李克强总理监督,刘延东副总理领衔工作的,与“京津冀一体化”建设相契合。长期以来,河北都“讲牺牲、讲奉献”,以服务首都为己任,自身得不到资源和政策支持,而“环首都经济圈”势必可以扭转这个局面,加快河北基础设施建设,缓解北京人口压力,彻底改善雾霾天气。京张联手,把申奥和国家发展战略紧密结合,完全超出了体育的范畴,这是中央政府下的一盘大棋。

张家口作为敏感的军事要地,一开始没有得到改革开放春风沐浴,经济封闭落后,京张城际铁路的修建,无疑可以补偿张家口“失去的时光”,京津冀一小时生活圈,跳出一切围绕首都转的旧思维,也是观念上的飞跃。北京主接冰上项目,张家口操办雪上项目,很好弥补了北京缺天然雪场,张家口缺室内冰场的缺陷。

恒大主教练里皮就惊讶于中国民众不支持奥运会、世界杯这样的顶级赛事,他在中文自传写道:“中国具备奥运会、世界杯的政府和社会投资潜力,几乎每个大城市都有容纳六七万人的体育场,硬件没有任何问题。以申办大赛为手段,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办世界杯不能根本改变一个国家足球文化,但在足球转暖前提下,会起到催化剂作用。”

很多人没有关注过冬奥相关新闻背景,就一犬吠影百犬吠声来攻击申奥,譬如吐槽为什么不让有冰雪传统的哈尔滨申办,其实哈尔滨早就申办过冬奥会,因为天气太冷,可能导致运动员冻伤,不符合奥委会要求而搁浅。譬如吐槽冬奥会轰动效应不如NBA,这更不值得一驳,冬奥会能让奥斯卡典礼推迟举办,北半球发达国家都推崇备至,力压欧冠成为福布斯价值第六的品牌赛事。NBA呢?在美国都不是最受欢迎的职业联盟,更不会登上福布斯榜单。

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曝出贿选丑闻,倘若卡塔尔被剥夺举办权,又给中国提供了申办世界杯的良机。那一年,高铁网络四通八达、雾霾治理初见成效,习总书记仍在任期,同年举办冬奥会和世界杯?那不是噩梦,而是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

国内部分民众由于不了解而讨厌一些东西,又由于讨厌而不了解一些东西,所以只能盲目的说“不”。

作者:杨华,大公体育特约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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