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律师事务所刑辩八杰系列之大要案专家杨照东律师

by 梓州 · 2013 年 12 月 15 日

杨照东律师，京都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杨照东律师为中国著名的刑诉辩护律师之一，曾代理过黄光裕内幕交易、非法经营案、浙江省“女富豪”吴英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等数十起国内有影响的重大刑事案件的辩护及多起疑难复杂的民商事案件的代理，多次作客中央电视台、凤凰网等媒体组织的法律专题节目。

全国律协刑事业务委员会委员

2013年《亚洲法律评论》2013年度中国十佳诉讼律师

2010年获北京市百名优秀刑辩律师奖

2009年荣获中国律政年度十大精英律师刑事辩护奖

京都刑辩八杰系列之大要案专家杨照东律师

大要案专家：杨照东

只要是跑法制口的记者，都知道杨照东手中的案子“非大即要”。“大要案专家杨照东”，是法制媒体记者对他的尊称。

质疑黄光裕案三大罪名

2010年5月18日，杨照东走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为黄光裕非法经营罪、内幕交易罪、单位行贿罪辩护。当时，社会上有猜测，杨照东或许会从罪轻角度着手，但是杨照东质疑全部三项罪名，让社会大为震惊。

杨照东认为，该案在事实的认定上，控辩双方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分歧，争议的焦点更多在于认识的层面。“就定性而言，对起诉指控的几项犯罪，我们均有不同的意见。”

关于非法经营罪，一审法院认定，2007年9月至11月期间，黄光裕将8亿元人民币经由地下钱庄私自兑换港币8.22亿余元归还赌债。

杨照东则认为，本案中钱庄是在帮赌场接收赌债，既然是接收赌债，那么钱庄收到黄光裕的人民币之时，赌债就算还了，后面的换汇是在帮赌场换而不是帮黄光裕换，因此，赌场应该对换汇的行为负责。退一步讲，即使黄光裕明知场外换汇，也不构成本罪。就法律强调的也只是行为人场外换汇，而不是行为人知道他人场外换汇。而且在这个过程中，黄光裕没有任何的经营行为。没有经营，也就不可能扰乱市场，没有扰乱市场，就不能构成非法经营罪。

就内幕交易罪，一审法院认定，2007年4月至9月，黄光裕作为北京中关村科技发展（控股）股份有限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董事，在决定该公司与其他公司资产重组、置换事项期间，指使他人使用其实际控制的85个股票账户购入该公司股票，成交额累计人民币14.15亿余元。至上述资产重组、置换信息公告日，上述股票账户的账面收益额为人民币3.09亿余元。

据此，杨照东表示，决定地产置入者必然买入股票，买入股票者未必已经决定地产置入。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仅凭大量买入股票是不能定为内幕交易的。尤其是黄光裕在2008年11月18日案发时，其收益已成负数，根本谈不上从中获利。

针对单位行贿罪，一审法院认定，2006年至2008年间，黄光裕作为国美公司和鹏房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为给该两公司谋取不正当利益，直接或指使他人给予相怀珠等5名国家工作人员的款物折合人民币456万余元。

而杨照东回应，给予相怀珠等人财物，是基于对其在查办贷款案件中能够实事求是依法撤销案件，没有给企业造成负面影响的感谢，而没有谋取任何不正当利益，其送给相怀珠100万元的行为不构成单位行贿罪。

虽然杨照东在一审时的辩护意见并未被大面积采纳，黄光裕也在二审时更换了辩护律师，但是黄光裕夫妇依然很满意杨照东的辩护，表示“更换律师是基于其他原因”。杨照东扎实的辩护功底也得到了业界的认可。据经济观察网报道，“业内律师认为杨照东的水平在业内是有目共睹的，换律师的结果并不一定比想象中好。”

是什么让杨照东接到如此多的大要案，并使得他得到了来自委托人、律师界、新闻界的共同认可？这或许与他的经历密切相关。

法官的倔强“出走”

1988年，杨照东从中国政法大学毕业，刚来到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8个月后，还是书记员的他便已开始独立审案了，在同期来到法院的大学生们中，他是第一个独立办案的人。由于没有法职，他要在自己审理的案件判决书上签署其他审判员的名字。也是从独立办案那一天起，他领到了属于自己的专用手枪。“我太喜欢枪了，我钟情于军人和法官职业，在很大程度上和枪有关。”配枪的第一天晚上，他把那把崭新的64式手枪拆了装装了拆，从此这把枪白天在身上，晚上在枕头下。“男人喜欢枪，应该是天性。”杨照东笑着说。

5年以后，已经当上助审员的杨照东开始把眼光从案件的审理中拔出来，审视法院是否适合自己的个性。“我混不了官场，性子太直了。”杨照东回想当初，还倍感压抑。“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领导对某个案子表示了关注，很多人就会顺着领导的意思去谈观点，而我却仍然只会从法理上去考虑，去阐述，我会不顾及领导的感受与其辩论，有时会让领导很难受，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做领导会不高兴，可是没有办法，谁让领导在法理上没能说服我呢？”

杨照东开始认识到以自己的个性，要想实现心中的理想恐怕很难，而他又不想放弃一直醉心的刑事业务。1994年10月，他像做贼一样偷偷参加了律师资格考试。1995年3月，他顺利地拿到了律师资格证。5月的一天，杨照东交接好工作后，用15分钟写好了辞呈，老实地和院长说了声抱歉。5月下旬他走进了人生的第一个律师事务所。6月末，辞职手续办理完毕。

“按照当时机关工作人员分流的政策，法院政治部给我的红头文件上写着：辞去现任工作，保留国家工作人员身份。现在全国拥有国家工作人员身份的律师，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吧。我有时还开玩笑说，自己可千万要看好自己，国家工作人员还有构成‘贪污受贿罪’的资格呢。”杨照东说。

人生的第二次起跳

杨照东的出走震动了整个黑龙江省法院系统。从法官改行做律师，这在黑龙江省还是史无前例的。很快，他就以从容稳健、温和中透着强势的辩论风格赢得了同行的尊重，也赢得了司法机关和委托人的认可。经过选举，杨照东成为黑龙江省律师协会刑事委员会主任，在整个黑龙江省打出了自己的名气。

“我每年都能接到涉及厅、局级干部的案子，这样级别的干部在北京有很多，可在黑龙江就少了。当时同行都说我是为高官辩护的专业户。”杨照东说，“代理了那么多案子，实事求是地说，我从来没倦怠过。刑事案件不比民事案件，哪一个家庭摊上个刑案都有如天降灾祸，所以做刑事辩护要有同情心，当事人见到律师就像病人见到医生一样，所以我们不能有半点敷衍之心，不能有半点倦怠之意。”

经过多年的历练，杨照东的辩护风格也从最初的慷慨激昂走向今天不温不火。而这一风格恰好吻合了京都律师事务所田文昌主任倡导的“平和、主动、充分”。2002年4月，“中国刑辩第一人”田文昌律师在与杨照东的一次合作后，建议他到北京来发展。

面对恩师的邀请，杨照东犹豫了。他犹豫的不是自己的发展，而是作为男人的那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父母在，不远游，我已经接近不惑之年，我不在家乡，谁来照顾老母亲？妻子孩子在黑龙江生活得也很好，我不忍心让他们陪我到北京来重新开始。”

但是，心中那份尝试新鲜事物的冲动和追求更远更高的渴望使他辗转反侧，杨照东终于说服了自己，“黑龙江省的人会找黑龙江最好的律师，而全国各地的人都会找北京最好的律师”，他知道对于已近不惑的他来说，这样的机会恐怕只有一次，他下决心到北京来。

2006年2月14日，杨照东与京都律师事务所“恋爱”，随后，他便成了“空中飞人”，开始承接全国各地的大要案。半年后，他如愿地将家人接到了北京，开始了新的生活。

四年的时间里，他代理了众多国内知名案件。在云南交通厅长胡星案中他初显身手，1.6亿元贷款诈骗案最终获无罪判决，让京城的企业家知道了杨照东这个名字。浙江亿万富姐吴英案中的精彩表现，使他的名字开始出现在全国各大媒体，更不要提大陆首富黄光裕案了。

2011年初，众望所归，杨照东被评选为北京市优秀刑辩律师。但是杨照东无论接受什么采访，都会再三要求记者不要拔高他。唯有提到刑辩，才能打开他的话匣：“我的性格就是人越多越兴奋，人越多思路越清晰，刑事辩护法庭是男人的战场，今生我不会离开这个战场。”

（原文刊登于方圆律政杂志，王丽/文）

杨照东律师工作业绩：

－浙江省“女富豪”吴英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

－北京黄光裕内幕交易、非法经营案

－哈尔滨焦英霞集资诈骗案

－浙江袁柏仁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